黎簇想起他比蘇萬矮了一輩,就牙癢癢。
吳邪這貨,真是不管怎麼樣,都要坑他。
乾笑兩聲,看著白梔期待的眼神,黎簇抿抿嘴:“師奶晚上好。”
白梔看著黎簇有些憋屈的樣子,乾脆利落的抽了一個紅包給他。
“鴨梨好,師奶的紅包,可要收好了。”
收了紅包,黎簇看著裡麵的卡,心氣也順了。
有錢就行。
張起靈因為白梔在黑瞎子懷裡,所有打的畏手畏腳的。
最可惡的是,黑瞎子還用一種對小孩的態度對待他。
“你占我便宜。”
白梔伸手握住張起靈打過來的拳頭,拉著拿著筷子給他夾了一塊肉,喂到他嘴邊。
“我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,你倆就因為一塊肉差點打起來,瞎子還難過了呢。”
張起靈想著白梔的說的,也不氣了,張嘴吃了肉,坐在黑瞎子身邊。
白梔看著他,覺得哪哪都好
“怎麼樣,我沒丟下你吧。”
張起靈端著彆人遞給他的碗,埋頭吃飯。
真的是埋頭,因為不敢抬頭看人。
心裡有點美,又有點委屈。
畢竟被黑瞎子占了便宜。
白梔也不在乎張起靈說不說話,她對他好不好,她心裡清楚,在座的人,心裡也清楚。
“這次蜜月本來是想著帶你和小寶一起去的,家裡的人一個不落。
但是小寶之前就想著要過自由自在的生活,我就準備這次隻帶你一個,咱們三個去山上野營。
現在正是雨季,各方麵的災難預警也都準確,也不怕遇見山洪和山體滑坡。
到時候晚上你就可以聽著雨聲入睡了,我怕你孤單,還查了一下,到時候我們和一個露營隊伍一起。
家底也查了,沒有問題,到時候你們還可以一起做飯吃。”
白梔很溫柔,說話的時候,看人的時候。
張起靈聽著,反正一點氣都沒有了。
“嗯。”
低沉的聲音,但是怎麼聽都要有掩飾不住的雀躍。
張海客聽著很放心,不枉他任由張起靈去當“嫁妝”。
白梔和張起靈說著,那邊的黑瞎子也沒有落下解青月。
“這個給你,是京城的鑰匙。
你媽隻是嫁人,沒把你扔掉,這個是我給你的房子,算是一家人的慶祝禮物。”
解家那座一直住著的宅子,其實早就到了白梔手裡。
用解雨臣的話來說:“要不是梔子,這座宅子和媽媽的嫁妝,還有爺爺的家底,都到不了我手裡,所以,它們屬於梔子,不屬於我我,也不屬於我的孩子。”
所以,這麼一說的話,解青月一直都是和媽媽一起生活的。
但是現在白梔嫁給了黑瞎子,又又因為那座宅子裡的回憶,不願意在那住著。
真要是不說開,難免給人一種把解青月扔在房子裡,出去和新歡另築愛巢的感覺。
特彆是白梔還帶著張起靈,沒帶解青月。
解青月看著那串鑰匙,再看看上麵小吊牌上的信息,眉頭一挑。
“齊叔,太貴重了。”
這房子,算是黑瞎子手裡為數不多的大房子,是個四進四合院。
其它的,因為一些原因,多,但是一些小,或者就是位置不算好。
黑瞎子輕柔的拍著白梔的背,讓她睡覺,對於解青月的推辭,認真的解釋。
“不算醫生護士,我是第一個抱你的人。
那時候我就想,估計我這輩子就你一個孩子了。
雖然我幸運娶了小小姐,以後會和小小姐有一個流著自己血脈的孩子。但是,你依然是獨一無二的。
你是第一個孩子,是小小姐第一次明確的告訴我,我老了以後也會有一個依靠的孩子。
你和我隻是沒有父女名義,現在,名義也有了。
收著,你的家一直在,隻是挪了位置而已。”
解青月沒有那些傷寒的想法,畢竟她在早上才拒絕了白梔今晚要陪著她睡覺的提議。
但是她感動啊。
愛你的人,會不厭其煩的給你解釋,就怕心裡有個小疙瘩。
“謝謝齊叔。”
黑瞎子欣慰的點頭,看向了張起靈,又忽的轉頭,和張海客他們喝酒。
怎麼白梔說什麼張起靈都不怎麼生氣,他看一眼都不行。
哪怕輩分上去了,但是弟位還是弟位。
白梔不太喜歡彆人喝酒,所以他喝的是果酒。
味道甜甜的,度數也不高,白梔聞著,睡的更沉了。
推杯換盞,張起靈和解青月又坐在了一起,甜蜜的吃著飯。
他倆都有十分美好的未來。
尹琳琅和霍楹眼睛都綠了,一人拉著一個,將張日山和吳庸晃的眼暈。
“哎呀~我也沒有辦法啊,你媽媽這輩子都沒有結過婚,我上哪讓你有這待遇。”
那邊的吳庸也沒有辦法,但是他心眼壞啊。
“柱兒啊~”
霍楹最不喜歡彆人叫她小名了。
不同於解青月小名大名都好聽,但是人人都待她如珠如寶,明明是最大的那個,卻偏偏都叫她小寶。
她的名字,那完全就是大名還行,小名省事。
楹,一是廳堂前部的柱子;也泛指柱子。二是量詞,一間屋子為一楹。
但是她本來就是帶著她媽她姨的期望,所以沒有後一種意思。
她就是柱子,是那個稱重的,要撐起家庭的人。
所以,她小名叫柱兒!!!
“啊啊啊!我不叫柱兒!”
看看,多好,尹琳琅還在磨張日山,吳庸就已經徹底的解決了這個問題。
霍楹已經想不起來要乾啥了,滿腦子都是她那個小名。
賤名好養活,也不能這麼糙吧。
推杯換盞,誰都不在乎被“收拾”的張日山和吳庸,說著要趕緊說完的話。
白梔和黑瞎子頂多在這住三天,大後天故居估計就要走了,不說,下次就聚不齊了。
叮叮當當,已經是明月高懸。
“行了,你們自己玩吧,我和小小姐要回房了,照顧好啞巴和小寶,沒事彆找我,有事更彆找。”
蘇萬動了動自己的一把老骨頭,拍著胸脯給黑瞎子保證:“師父,你就放心走吧,我來幫你招呼他們。”
黑瞎子無語。
“萬萬啊,咱能不能注意一下修辭,你這樣和患者說話,患者不會打你嗎?”
蘇萬輕鬆的咬下一口排骨肉囂張的將骨頭扔掉。
“師父,我早在師娘的指導下轉了專業,從到我手裡,到進火化爐,患者對我沒有任何意見。”
這個是真的硬核,黑瞎子隻能抱著媳婦,回到屋子裡去。
“早知道不給他紅包了”
看在紅包的麵子上,至少蘇萬能對他好一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