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龍韜卻沒有這樣的眼力反應和劍術技巧。他的優勢在於真元足夠充沛雄渾,因此以五方神龍道法為應劫手段,先行擊破劫雷的主力部隊,隨後以兩儀微塵劍氣點名漏網之魚。
若是真元消耗太多,便先服一顆丹藥,隨後將事先準備好的飛劍法寶往上催發亂射,為自己煉化藥力恢複真元爭取時間。
正如燕裕所說,有了這麼多飛劍法寶,以京爺的實力若是還過不去,那真可以一頭撞死在武當山了。
理論上雖說如此,實際卻仍然出了意外。
一次是京爺自己犯了渾,為了爭取更多的真元恢複時間,不慎叫那些劫雷降到1000米以內的高度,差點兒手忙腳亂起來;另一次則是劫雷數量太多,險些把京爺的真元餘量給擊穿了,好在最終依然依靠資源救了回來。
“差不多了。”燕裕突然說道,“都渡劫到最後一波了,外麵也沒有敵人來犯的消息,估計這次是不會來了。”
“有你這個金丹真人在,來再多也隻是無謂的送死。”葉筠若有所思地道,“不來也很正常吧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這裡也不需要我了。”燕裕轉身擺了擺手,“等他結了丹,叫他把兩儀微塵劍還我。”
他禦劍離開天柱峰範圍,卻看見趙元真站在下方山腹位置,默默望著山頂的京爺在劫雲下方左支右絀、努力求生,眉毛已經糾結在了一起。
“怎麼了?”燕裕催動劍光過去,“下次輪到你渡劫了,過來近距離吸取經驗嗎?”
“嗯。”趙元真神情凝重,低聲說道,“之前你渡劫,我是從電視上看的。如今近距離觀察,感覺天劫威力尤甚,恐怕不好對付。”
“當然。”燕裕見她難得認真思考,便提醒說道,“劫雷本身威力巨大,哪怕擦著碰著也要當場殞命。加上又是氣機鎖定,無限追蹤,所以必須得有對應的擊破手段。”
“我的白骨鎖心錘,對付劫雷不太適合。”趙元真沉吟起來,“紅蓮缽盂倒是不錯。隻要真元足以支撐,便能召喚出足夠多的業火紅蓮,用以和劫雷同歸於儘。”
“但這樣有個問題:業火紅蓮,必須要在紅蓮法界之中才能召喚出來。也就是說,我得先把紅蓮缽盂祭起放大,然後倒扣過來,把我和劫雷關在法寶裡麵,然後才能召喚業火紅蓮。”
“也就是說。”燕裕飛快得出結論,“你什麼時候丟出法寶,時間點非常重要。早了,沒法把劫雷都關進去;晚了,上一波劫雷還沒清完,下一波劫雷又來了,你這缽盂隻要來不及收起來,肯定要被劫雷打個粉碎。”
“這就是我正在煩惱的事情啊。”趙元真煩躁說道,“劫雷的速度很快,降到一千米高度以下就非常危險了。但我的紅蓮缽盂,最多隻能擴張到三百米的高度。”
“在這個距離,反應稍微慢了一點,就要被劫雷給追上炸死了!”
燕裕心說這確實是個問題。就他而言,彆說三百米了,哪怕被劫雷靠近到三十米的距離,他也有把握能先行禦劍閃避,隨後迅速將距離拉開。
但趙元真卻做不到。魔門妖女的優勢在於出手果決、不假思索,真要論純粹的反應速度,她其實還不如檸檸呢。
對於這種事情,燕裕一時間也沒什麼好的辦法。反而是趙元真,將問題拋出來之後,整個人都神清氣爽起來,原本臉上的憂慮煩惱也一掃而空,隻是天真爛漫地看著燕裕,眼睛眨巴眨巴,仿佛在說“老公你幫我想想辦法啦”。
“感覺你的風格比較被天劫克製。”燕裕終於緩緩開口,說出結論。
趙元真差點沒氣個半死,衝上去將燕裕一把摟住,咬著他的耳朵威脅說道:
“你要是不給我想想辦法,我今晚就賴在你房間裡不走了!十次!”
“你為什麼要獎勵我?”燕裕頓時大驚失色。
“我!”趙元真一時語塞,很快又反應過來,冷笑說道,“合著還是獎勵是吧?那我就叫上若溪、雲錦還有檸檸,四個人圍攻你一個。”
“那更好了。”燕裕冷笑說道,“單挑沒什麼成就感,等我把你們四個都乾翻了,你們就曉得我的厲害了。”
趙元真再次無語,突然腦海裡靈光一閃,說道:
“我先讓靈韻跟你雙修,把你真陽壓榨一空,然後叫上其他三個妹妹,趁你還在恢複休養的時候,直接穿牆進來對你用強,你怎麼辦?”
這回沉默的輪到燕裕了。若是單純的較量比試,他這血氣方剛的年齡是完全不帶怕的。但雙修可不一樣,以秘法助人衝擊金丹品階,陽氣不足就要損耗本源,那是沒個十天半月壓根就補不回來的。
到時候自己拖著虛弱不堪的身體,被她們圍著大跳天魔舞,把持不住就要完蛋,把持住了……那也顯得極其可悲,是事後要被妖女嘲笑好幾年的話柄!
“你先不要想著如何對付我。”燕裕決定先把她穩住,“京爺渡劫之後,下一個就是你了。你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渡劫,如果這道劫數渡不過去,你當場就要灰飛煙滅,哪裡還有機會來報複我?”
趙元真大驚失色,難以置信地叫道:
“所以你就不管我了?就眼睜睜地看著我被天劫劈死?”
“那倒不是。”燕裕冷靜說道,“我隻是提醒你,在彆的方麵戰勝我,對幫你渡劫沒有半點作用。你可不要舍本逐末,把心思用在不正當的地方。”
“這樣吧。”趙元真從善如流,立刻換了另一種說法,“如果你幫我渡劫,我就說服隊裡的其他妹妹,到時候大家可以滿足你一個願望,怎麼樣?”
這倒是有點意思了。燕裕仔細權衡片刻,試探問道:
“什麼樣的願望都可以?”
“廢話,肯定不是啊!”趙元真翻了個白眼,沒好氣地道,“肯定得是帶顏色的啊。不然你讓我們挨個趴在地上學狗叫,我們難道也得答應下來?你把我們這些姑娘當什麼了?”
“你是怎麼做到用一本正經的語氣談論顏色的?”燕裕稍微有些汗顏,“那行吧,我儘量幫你構思設計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