柱子趕忙應和著趙寡婦,緊接著又扯著嗓子衝外麵喊道:
“在呢,你這家夥怎麼來了。”
柱子確實沒罵石寬,他就是發發牢騷罷了。現在趙寡婦可是他的媳婦了,但也不是想親熱就能親熱的。倒不是趙寡婦不樂意,實在是家裡就這麼點地方,兩個小不點還得跟著他們睡,大的那三個倒是有自己的床,可還是在一個房間。晚上不是這個醒就是那個醒,好不容易等都安靜了,想偷偷摸摸來一次,結果就有個天真無邪的聲音冒出來,問他們是不是在打架。
這還怎麼搞嘛?今天實在是憋不住了,他就把孩子們都趕出去玩,想著這下總該有點時間讓他倆親熱親熱了吧?
結果他才和趙寡婦摟摟抱抱,想搞點小情調,還沒進入正題呢。最小的那個就哭著跑回來拍門,說是被哥哥打哭了。
好不容易把小的哄好,騙出去玩了。這次他想著彆親啊吻啊的了,直接進入主題,解決需求才是關鍵。可這關鍵也沒能撐到最後,石寬又不合時宜地跑來了。
柱子打開門,略帶怨氣地說:
“你這挖礦可真輕鬆,還有空回家走親戚。”
柱子應該是學校放假過年就和趙寡婦回來了,對龍灣鎮發生的事一無所知。石寬也不知道自己壞了柱子的好事,還打趣道:
“挖什麼礦喲,我工期滿了,該你去挖咯。”
趙寡婦聽了石寬的話,信以為真,趕忙把衣服收拾好,從裡屋走了出來,滿臉擔憂地問道:
“真的假的呀,不是說家裡有兩個男丁的才征去一個嗎?”
跟柱子開開玩笑還行,要跟趙寡婦開玩笑,那還是算了吧,石寬連忙說道:
“逗柱子玩的,我不用去挖礦啦,回來跟文校長結婚,正月十五擺酒席,到時候你倆帶著孩子一起來吃哦。”
“這麼快呀?”
不是抓柱子去挖礦,趙寡婦心裡的石頭總算落了地。柱子這人雖然不怎麼,但也幫她撐起了這個家,她可不能沒有柱子。
三人又閒聊了一會兒石寬結婚,還有龍灣鎮的一些趣事。趙寡婦還把火塘的火生得旺旺的,把三腳鐵架放上去,準備做飯招待石寬。
正聊著,石寬突然問道:
“去石大叔家做上門女婿的林莊,年紀輕輕的,怎麼就死了呢?是得了什麼怪病嗎?”
柱子和趙寡婦同時都呆住了,柱子驚訝地說:
“他什麼時候死的?我昨天傍晚還看到他,死了我們怎麼都不知道呢?”
林莊就是老營村的人,石寬覺得很奇怪,柱子昨晚還看到人了,怎麼石妮就說死了呢?他說道:
“你不會是見鬼了吧?我剛從石鼓坪過來,石妮親口說的,說林莊死了。”
聽到這兒,趙寡婦一下子就明白了,她笑著說:
“死什麼呀,是他倆吵架了,林莊年前就回來了,到現在都沒回去,估計是等著石家人去接呢。”
原來是吵架了呀,夫妻吵架,罵對方死了,這再正常不過了。石寬沒問清楚,還真以為是真的呢。他笑著說:
“這樣啊,不來接就自己回去唄,一個大老爺們兒,又不是大姑娘,吵個架還得讓人來接。”